他们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和政府合作,斩杀影响人民生活的妖兽。再要不然,就是出几个人,在重要场合充当保镖。

    前者不赚钱,后者太丢份儿。其他家族出去,是给人当座上宾。他们出去,却要成为马前卒。

    殷家子弟做了几次之后,没人愿意再接类似的活。

    程家能借宁星予的口提出这笔交易,就是看准殷凌轻的伤能把殷家耗空。

    想着这些,沈轶身形一晃,出现在殷凌轻床边。

    他突然现身,殷凌轻被吓得不轻。

    重伤的剑修身体不动,手臂却悄然往旁侧挪去。

    沈轶也不着急。等殷凌轻面上流露焦灼,他终于含笑开口,问:“你在找这个吗?”

    说着,沈轶摊开手,掌心里露出一张黄符。

    原来早在殷凌轻开始摸索时,沈轶已经先一步用神识探去,将这张符纸拿到手。

    黄符是一张单向传信符。不止符纸粗制滥造,画符之人一样水平不佳,上面的灵气完全锁不住。像是一台沙漏,每时每刻都在往散去。

    在沈轶眼里,完全是张废品。

    他只看了一眼,就失去兴趣,就将其捏成一团,扔到一边。

    黄符滚到角落,殷凌轻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沈轶知道他怕自己,却不在意。

    他只是来帮殷凌轻摆脱命运、与天相斗,不必多做其他。

    既要改命,首先要做的,就是弄明白殷凌轻原本的命运。

    想到这里,沈轶一心二用,一面端详殷凌轻的伤情,一面联通纸人耳目,听起宁星予处的动静。

    纸人从门缝钻进屋中时,殷家主正难以置信,不明白宁星予为什么会为程家传这种话。

    可随着宁星予条条分说,殷家主逐渐沉默。

    到最后,他问宁星予:“只要将聚灵珠交给程家,程家就会给凌轻治伤?”

    这个“治伤”,是指放弃为殷凌轻修复经脉,只专注治疗皮肉伤口。

    能保住殷凌轻的命,也只能保住殷凌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