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路晚安在镜子看了一眼身后,在闻栖眼皮底下把用过的卸妆棉巾放下,莲藕软臂穿进裙袖,把领口提上玉肩,侧身去拉腰侧的裙链。

    转过身对闻栖软软糯糯解释:“栖栖,穿这件衣服抬不起手,不方便卸妆。”

    所以刚刚她把衣服宽下来了,虽然里面有裹胸。

    闻栖没说什么,这里是路晚安的房子,路晚安想光着还是半脱,都没有什么不对。

    她迈步就朝面前这张两米的床走去,膝盖刚压下床垫,瞬间半陷一块,马上又弹了弹,确实很软。

    被套是浅调的奶油鹅黄色,蕾丝花条垂落在床的边沿,很温柔,很有情致。

    闻栖半坐着,笔直均秤的长腿平躺在床面,左腿曲起,手臂虚虚搭在膝上,酒红色的睡衣稍微敞开,姿势散懒:“你有没有带人回来过?”

    外面瓢泼大雨肆虐在窗台上,雨声很凶猛,闻栖问的很平静,似乎只是闲聊随口一提,可类似这样的问题闻栖已经问过不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路晚安收起眉眼浅浅的笑意,来到床边下软毯蜷坐,伏在闻栖平躺的腿膝上,认真:“除了栖栖,我没有邀请过别人进房间。”

    不止是国内,在国外也是如此。

    “没有跟合胃口的女人约过一夜情?”闻栖又问,指腹挠路晚安的长颈。

    路晚安有点怕痒,很快又笑了,在闻栖膝上娇声低息:“当然没有,我不会撒谎骗栖栖的。”

    别的女人被这样连番好几次盘问,还是在对方态度不冷不热,看起来蛮不在乎又固执反复的情况下,早就恼羞成怒了。

    路晚安还是和在办公室里一样,不厌其烦的回答闻栖想知道的每一个信息。

    闻栖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捏住路晚安的耳朵,滑过耳垂:“那你自己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会不会想我?”

    闻栖的拇指有薄茧,捏上耳垂,触感很强烈,让路晚安颤了下。

    这个问题路晚安迟迟回不上来,手搭住闻栖的手腕,指尖攥紧,脸色煞白几分:“没有刻意想过,情难自控才……才那样。”

    路晚安眼睛渐红,吸口气接着缓声:“栖栖结婚了,我不敢那样想,怕栖栖觉得恶心。”

    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可世界上没有哪个已婚的女人会乐意自己被当成解决生理需求的幻想对象,她这样想着,快被道德感压的喘不过气了。

    偏偏某些时刻到了深夜,除了闻栖,她脑子里想不起第二个女人,总是在夜晚难挨,辗转不眠。

    闻栖没有追责路晚安的情难自控,一点点琢磨路晚安的属性:“是想我主动点?还是想我磨人点?”

    路晚安的唇线突然抿的很紧,好像被问到了什么不能拿出明面上聊天的话题,闻栖知道的,路晚安从来不会拒绝她。

    没纠结多久,路晚安一边观看闻栖的反应,一边字句清晰道出:“想栖栖凶一点……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