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总,快到时间了。”方会战战兢兢地提醒道。
喻宴行:“嗯。”不紧不慢地理了理微乱的袖口,视线从紧闭的门移开,冷冽沉郁的气息不再收敛,全然铺展开来,过往的人都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方会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抽了根烟回来的李振一抬头刚好看到喻宴行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时舟回到包厢,面对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没有说什么,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应付着聊了些其他的话题。
同事聚会无非就是吃吃喝喝,唱歌玩小游戏活跃气氛,年轻人之间总是很容易拉近距离。
散局时,陈宥康和另一个同事先去付账,回来时却面色怪异。
“有人给我们付过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宥康说到。
“啊,是谁啊?”有人问。
陈宥康看了眼时舟,又收回视线:“喻总。”
“哦豁,时律师我们可是沾了你的光了,感恩。”同事说到。
“刚刚喻总把你找出去不会临时给你安排工作了吧?然后过意不去。”
“喻总人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这么体贴下属。”
……
同事们情绪高昂地议论着,作为话题的中心人之一,时舟却只是噙着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各自拿好东西往外面去,李振的脚步额外快,脸色也不太好。
有人压低了声音道:“李律师怎么了,今晚上情绪都不高的样子。”
“谁知道呢,来的时候好好的,估摸着临时遇到事了吧。”
众人分方向或结伴或单独离开,陈宥康和时舟住一个方向,两人一起叫了辆车。
车上陈宥康忍不住问:“时舟,你在喻氏是不是特辛苦?资本家的羊毛可不好薅。”
时舟笑:“没有。”
“那就好,说实话听说喻氏要聘宋律师的时候我还挺惊讶,喻氏的法务部出了名的强,没听说过他们还需要法律外援。”陈宥康说。
闻言,时舟眼帘低垂:“或许现在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