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寨村,姥姥也凶,他敢可劲儿的折腾姥姥。燕士奇也凶,老头却不敢放肆了。

    只因为他心里清楚姥姥是好人,不会对他一个老人家动手,何况还有求于自己。

    眼前这个就不一样,村长是真的怕他把自己咔嚓了,没看他手里拎着把黑漆漆的刀么!

    “我不尊老也不爱幼。”青年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是没牙的崽子还是牙齿掉光的糟老头子,都没什么区别。懂吗?”

    不懂。

    可村长老头还是急急忙忙点了头。

    “很好。”燕士奇收了表情,放下老头低头俯视着他,“你刚才骂了人我该教训你,老胳膊老腿儿扛不住我拳头,就用别的抵吧。”

    ……

    左手两只鸡,右手一只大白鹅,手腕上的绳子牵着的是头小猪,背篓里装着几十个鸡蛋,险些没压垮少年瘦巴巴的小身板。

    走在回村的路上阿黄还懵得很,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这不是明抢吗?他心里犯嘀咕。可燕大哥说这叫“赔偿”,因为人家骂他“贱命一条”、“死了活该”,侮辱他人……人格尊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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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的。

    “算啦。”他两只眼睛亮晶晶,闪着小星星,“反正燕大哥最厉害了!”

    送走阿黄,燕士奇问村长:“姥姥去哪儿了?”

    村长眼珠子不老实的转动,不经意的一瞥,和燕士奇的视线对上,心里打了个突,含含糊糊的说:“似乎是进山去了。”

    他说话时目光闪烁,总是忍不住往某个方向瞄,燕士奇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不远处横陈路边的一棵树。

    燕士奇早就留意到了这棵树,它放在村长家外面,树叶都还是新鲜的绿色,切面颜色很新,刚砍下来没多久。

    除了这棵树,村长家院子里还有一头被稻草胡乱盖着的野猪,已经死了,身上几处血淋淋的大口子。

    燕士奇进村长家搜刮,不,挑选赔偿时粗略观察过,伤口是斧子造成,并且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也就是说有个人单打独斗干掉了这头成年野猪。

    要不是时机不对,燕士奇还真想会会这个人。任何强者他都有兴趣。

    “哪座山?”燕士奇提高声音,把分神的村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