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轻的触碰，一触就走。
秦追在他退开之后，怔了两秒，才缓缓转头，看向顾洄。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质问顾洄，语气低沉而危险，仔细听，还有些许克制的情绪。
“知道。”顾洄温声回答，随后又问，“秦追，我们是不是……相爱过？”
秦追注视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顾洄想了想，诚恳地回答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我现在，好像很爱你。”
顾洄很少说“爱”这个字。
在穿越到七号星球之前，他只在朗诵课文的时候，被迫读过。
可在这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对秦追诉说爱意，是那么自然的一件事。
好像冥冥中早已注定。
好像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情思，都是理所应当。
秦追再一次沉默下来，不说话，也没有离开。
两人保持着对峙的状态，像深陷于博弈之中，谁都不肯轻易退让。
最后，是顾洄率先认输，主动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他声音轻轻地开口，近乎颤抖地问身边的男人——
“秦追，你爱过我吗？”
秦追从沙发上起身，面对着顾洄，俯身揉了揉他的头发。
秦追什么都没有回答。
可是顾洄却觉得，他垂眸望向自己时，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千言万语。
秦追离开了客厅，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
顾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想着屋子里的男人，竟然迟钝地害羞起来。
他刚才都对秦追说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