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难堪被她一语道破,冒顿面色沉得能滴水。

    兰佩顿了顿,狠心道:“殿下,我这一鞭子,实是为你挨得。若不想再有下次,还望殿下将眼睛看向该看的地方,莫再让等的人空等。”

    冒顿看向她的眼神中糅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他挑挑拣拣连不成话,断续道:“我以为你……那你为何……”

    “为何什么?”

    兰佩挑了挑眉。

    为何在大婚前故意躲进焉支山的山洞里,为何收到密报后倍道兼行亲自赶来单于庭送信,为何今时今日又出现在这里……

    冒顿张了张嘴,在触到来自她眼中的不屑之后,终于还是将这些缠绕在他心尖的疑问尽数咽了下去。

    他反复告诉自己,她已不再是那个三年前的兰佩了。

    活在过去记忆中的唯有他一人而已。

    他所好奇的答案,若从她口中说出,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

    兰佩嗤笑一声:“为何会在这里?和昨晚一样,我有要紧事找兰儋,如果殿下知道他在哪,还烦请带路。”

    冒顿眼中的火焰一寸寸灭尽,脸上重又恢复了惯常的肃飒神情。

    短暂怔了片刻,末了,他点了点头道:“随我来。”

    说完他便一头扎进雨中,全然不顾身后的兰佩是否跟上

    ter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

    ter。

    她已不止一次对他说这般决绝的话,偏他总是一意孤行不长记性。

    若她心悦于他,又怎会一次次那么急切地将他推向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他在这雨中策马疾驰着,强迫自己记下今日她所言所行,再不许对她作分毫逾矩之事。

    兰佩顾不上多想,铆足了劲跟着他越跑越远的背影,生怕一个眨眼,那背影便倏尔消失不见。

    将她带到兰儋的军帐外,冒顿掉头即走,没再多说一个字,多一秒停留。

    兰儋不明所以,见兰佩全身透湿,赶紧将她延入帐中,又回身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太子,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兰佩当听不出他所问何事,开门见山道:“伊丹珠昨夜钻入昆邪王绛宾的毡帐,被我无意撞见,我担心她们与乌日苏联手。哥哥,昆邪王手握重兵,你们还是要早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