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他瞥了眼,是岑淮舟打来的。

    抬眼看了下前面怼我车,他接起来:“喂。”

    “你在哪?随家小姐说你突然跑了。”岑淮舟把手机声音外放,闫旭也跟着催促道:“说好了聚聚,你怎么先跑了,赶紧的过来。就我们三个,没别人。”

    前面那辆车总算是有要倒成功的样子了,贺知予换了只手拿手机,声音淡淡:“嗯,马上到。”

    “行。”

    闫旭挂了电话,和岑淮舟两人靠在沙发上拿着瓶酒慢慢喝。灌了一口酒,闫旭吸了口气,回味着刚才贺知予的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等等啊,你觉不觉得老三刚才声音怪怪的?”

    岑淮舟最近工作忙得昏天黑地,再加上前两天的惊鸿一瞥,时隔几年又看见那个没心没肺的,心情有些复杂。闻言,轻轻地笑了一下:“哪里怪了?”

    闫旭躺进角落,捋了一把头发:“怪冷淡的,感觉心情听着不是很好的样子。”

    岑淮舟淡淡地弯了下唇,“总有本难念的经。”

    贺知予被服务生引领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茶几上零零星星地摆着几瓶酒水,岑淮舟靠着沙发慢慢悠悠地抿着酒,闫旭还是没个正形的瘫着。

    听见动静,闫旭立马睁眼坐起,“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左右看了看男人身后,“妹妹呢?送回家了?”

    “嗯。”贺知予没有什么表情地脱了风衣扔在一旁,找了个空处坐下,解开手腕的袖扣,随意地把袖口往上卷了卷,按了铃招来服务生,头也没抬:“先来五十瓶。”

    闫旭的酒吧基本就算是几个兄弟经常聚会的地方,服务生早就熟知他们的喜好,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闫旭目瞪口呆:“不是吧贺知予,五十瓶你是疯了吗?你不要命了啊?!”

    “这样回去也不怕熏到咱妹妹。”

    门被敲响,贺知予眼波无痕:“进。”

    很快,一长列的服务生便端着酒瓶鱼贯而入,将小小的茶几摆满了。

    “她又不在意。”贺知予不让服务生帮忙开酒,自顾自地打开了两瓶酒,抄起一瓶,瓶口对着嘴就咕隆咕隆的往下灌着。

    琥珀色的酒液从嘴角溢出,顺着喉结往下流着,渐渐没入白色的衬衣里,沾湿了衣料。

    闫旭一愣,看向岑淮舟,却见他也开了瓶酒,沉默地喝着。

    “……”闫旭懵了,一时半会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你们俩这是——”

    闫旭看看安静的岑淮舟,又看看像是在跟谁赌气般粗暴灌着酒的贺知予,卡壳几秒,认命地也开了瓶酒倒进玻璃杯里:“舍命陪君子。”

    身边两个人都跟着了魔似的不要命地喝着酒,闫旭很久没看见贺知予和岑淮舟这样颓废了,不禁有些发愁:“你们一个两个这样,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