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事实,那贱婢根本就不会裁衣!”管容信心百倍的尖声回道。
“娘娘认识吴三季?”冷静紧着问道。
管容换一脸鄙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娘娘既然不认识她,又是如何查出她不会裁衣的?她的原籍江苏,去她老家调查一趟,就算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至少也要七八天,娘娘又是如何一天之间就查得明白呢?”
管容翻了翻白眼,一时噎住,撅着嘴哼两声,再开口声音全便有些发虚:“本宫问过跟她一起进宫的同乡,都说她是撒谎,说她根本不会。”
“同乡又不是同村,更不是同一家出来的姐妹,未必就知道别人会什么不会什么。”冷静道。
关太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冷声道:“别吵吵了,冷静你既然说她会做,那这个缎子你拿走,三天之后,哀家要看到新衣。”
冷静应着,却又道:“娘娘,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自信,说吴三季不会裁衣,想让臣妾立个军令状,那臣妾就斗胆,与娘娘立个赌约如何?”
关太后瞅了管容一眼,管容梗了梗脖子:“立就立,本宫调查出来的绝对是真相,吴三季她,根本就不会做衣裳。”
“那就立罢。”关太后实在让她俩吵的烦心,立马说道。
“若三天之后,送不来新衣,臣妾跪地给皇后娘娘斟茶认错,由娘娘处置,若倘真送来新衣,可不可以请皇后娘娘当众给吴三季赔个不是?”冷静道。
“我给她赔不是?”管容跳起脚来,怒道。
“娘娘你可是一定不会输啊,再说了,昨儿还听中殿的侍婢出来感念娘娘的贤慧淑德,凡事亲力亲为,跟她们,天下众人皆平等,虽然出身不同,可尊严都是一样儿的。
娘娘既然这么说了,那倘若娘娘真的输了,跟吴三季赔个不是也是应该。”冷静道。
管容红了脸,猛拍下桌子:“赌就赌,有什么大不了,反正本宫也不会输,你就等着跪地斟茶好了。”
“好吧,不要吵啦,冷静,三天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赶紧抱着缎子回去做事,走罢。”关太后板着脸吩咐道。
冷静施礼告辞,拉着吴三季走出殿来。
下了凤栖宫的台阶,吴三季憋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也出来,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别哭了,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皇后娘娘的本意是跟我过不去,不过拿你作个筏子,这事我会处理。”冷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吴三季点着头,却只是止不住眼泪,一直哭回了梅风院。
南由见主子当真抱着匹缎子回来,丹凤眼一瞪,跺脚大骂吴三季是狐狸精,丧门神,专门克主子的小贱蹄子。。。。。。
吴三季躲在冷静身后,一句不敢回言。
“哪里学了这么些骂人的话?改日我与她们绊嘴不过,你倒是能排上用场,到时候可别怯场。”冷静拖着她往屋里来,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