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护:“我对破案很感兴趣。”

    林砚:“听我的手下汇报,红旗卫的赵军于昨夜身亡,你想进红旗卫,这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周护:“是,我想查赵都头的命案。”

    林砚:“可以,你明日巳时就找红旗卫的刘千户刘福云报道,我会交待下去,期待你的表现。”

    周护眉头不自觉的往上挑,不敢相信事情这么轻易的成了,在他的怔愣间,说完话的林砚拂袖转身踩上车板。

    默默地望着林砚的身形没入马车内,周护面上逐渐浮上喜色,对着车厢的门帘抱拳行礼,扬声道:“在下谢过指挥使大人!”那厢马车转动轮子洋洋洒洒离去,待行远了他才心下不由得感慨,原来他所望尘莫及的事,竟不过就他一句话的事。

    不过......这当中好像遗漏了一个什么问题。

    指挥使和他交换条件,说好的帮他解忧排恼,他则应诺给他进红旗卫,然后呢?忧愁烦恼什么的也没个后话,就那么走了?

    无形之间,周护感觉好像被套住了。

    正当苦恼,猛然瞧见魏首领敦厚老实的矮胖身形出现在视线内,他从一到角门拐出来显然也瞧见了他,当即向他直奔而来,显然是正在寻他。

    魏首领:“周护,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走!杨逸远现正昏迷在陋室。”

    魏首领的一句话,让周护原本正要脱口而出的喜讯扼杀在喉咙中,欢喜的笑意僵在脸上,直至消失,缓了一会才急声问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魏首领:“唉!刚才散差到陋室的时候,杨逸远喝了几口水,忽然间就脖颈痉挛,口吐白沫,接着就晕倒过去,我们当场叫了司里的仵作探过情况,仵作诊断他是患上了恐水症,好在昨日驯兽所处死了一条狗,仵作就刚好就去取了狗的脑浆敷在杨逸远的伤口上,说是以毒攻毒,没大问题,人现在还在昏迷,好不好还不知道,你跟他同舍,先将他扛回去。”

    魏首领道明来由,周护才有所顿悟,前几日杨逸远是被那小黑犬咬伤过,由于看着是小伤口,也没有理会太多,直到现在后遗症才显现出来。

    那小黑犬本就是误食了什么东西发狂致死,其中有什么病毒说不清,但病毒肯定是有的,小黑狗的尖牙必定沾着唾沫,杨逸远因此也是出了血,这病毒经过唾液从伤口入体,也不无可能,会引致什么后果尚不可知,周护想想不免后怕,不由急声道:“快带我去!”

    周护随着魏首领到陋室时,只见杨逸远直挺挺的躺在一张塌上,不省人事,被几个同行围着,小声在议论着什么。

    同行忽然见到周护出现在面前,眼睛一亮:“周护,你不是被辞退了吗?怎么进来了?”

    周护一时没想太多,顺着问题回应道:“听说杨逸远在此昏迷,我是来带他回去,这次魏首领带我进来的。”

    那同行瞧见他身旁的魏首领,一脸了然。

    “自你一走,我们都道再也见不着你了。”

    周护正要急着上前探查杨逸远的情况,听到那同行说,尴尬一笑:“往后咱们这些同行兴许还是能见到面。”

    “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能回来不成?”

    虽然指挥使已经应诺过他了,但事情毕竟还未成,周护也不敢大打包票,想了想选择迂回的方式回应:“还不知道,不过尚在争取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