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谁在砸门,哐哐的,声音传到后院来,还是很响,可见力度之大。

    林铃反射性地抖了一下,手指第一时间伸向腰间的荷包,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不像一开始那样害怕了。

    “没事,我去看看。”这样的情况,余音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么晚,还是这样紧迫的砸门声,估计是急着看病的。

    “我也去,姐姐。”

    怕病人有什么要紧,余音没有耽搁,急匆匆往外走,林铃跟在她后面。

    砸门声还在继续:“有没有人,开门啊?”

    声音急切,听起来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余音捏了一个小纸包放在手心里,打开了门。

    外面有两个人,一个是方才砸门的姑娘,身上湿漉漉的还有血,另一位像是位公子,同样湿漉漉的,肩膀中了箭,身上血迹大片大片的,低着头被那位姑娘揽着,应当是昏过去了。

    “先进来吧。”余音将门彻底打开,手心里的纸包也无声无息放了回去。

    那姑娘眼睛一亮:“多谢姑娘。”

    将人放进来之后,她又重新关好了门,把人安置在大堂一边治疗外伤的地方,是个单独的空间,周围有帘子挡着。

    之后余音便去准备了一些药还有拔箭需要的东西,林铃在她身边跟着帮忙。

    “姑娘,我来吧,我会处理。”那身上带着血的年轻姑娘抿了抿唇,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家公子……不喜欢旁人碰触。”

    余音也没说什么,看了那躺着的公子两眼,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这世间有怪癖的人多得是,不足为怪:“没事,我们就在帘子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叫人。”

    她说着拉着林铃去了帘子外面,坐在大堂的椅子上。

    林铃挨在她旁边,也没说话。

    余音则是半垂着眼,思索着什么,刚才在屋外,天色有些暗,那公子又低着头,什么也瞧不见。

    刚刚那姑娘扶着那位公子进屋时,光线好了些,她瞧见那公子脖颈间带着个东西,是个玉扳指,应当是不小心从衣领间掉出来的,很快就被那姑娘塞了回去。

    不过就那么几瞬,余音也看了个清楚。

    若是平常的玉扳指,她也不会过多关注,关键是那玉扳指上有一抹红色,似血一般。

    不是沾上的,而是本身便有的,很是特别,让人印象深刻。

    若是仔细瞧瞧,就会发现那抹红色,像极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