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渊嗤笑道：“你这样子，当真是可怜的紧。”
折卿早已没了往日的仙人之姿，被闻渊囚于此处多日，磋磨良久，听到他的话，折卿的眼睫不自觉的轻颤着，像只被人折断了翅膀的脆弱的蝶。
闻渊放开了钳着折卿脸颊的手，如愿的看见了折卿双颊上被他掐出来的红痕。印象中他的师尊一直很瘦，现在更是瘦的可怜，脸上根本没有什么肉。
而且他的师尊还是这样，浑身细皮嫩肉的，碰了磕了都会留下印记，偏偏外表清冷的很。如今这个清冷仙尊脸上带着被魔族徒弟掐出来的指印——
高岭之花终于跌下神坛被人狠狠羞辱了。
一瞬间，闻渊的眸色深了深。
闻渊半蹲下来与折卿平视，但是后者的眼睛里无波无澜，居然没有他想看到的惊慌或者羞愤亦或是求饶。
这让闻渊很不爽快。
他微笑了一下，扯着拴在折卿手腕上的链子，惹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异常清晰。
折卿细瘦的腕骨早已被玄铁磨的破皮泛红，这一动作直觉玄铁要嵌入肉一般的疼。
闻渊道：“师尊，你求求我，我就放了你，嗯？”
折卿扭过头去不看他。
但是下一瞬就被掰回了下巴，闻渊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怒气：“看着我！”
铁链叮当作响，折卿被弄的疼了，他这才费力的想要挣脱他，说出了从闻渊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放开我。”
闻渊反而紧紧抓着铁链，把折卿往自己身前带，“呦，原来师尊不是哑巴啊，”另一只手没再掐着他的脸颊而是改为捏着他的下巴，“求我，不然你知道后果。”
后果？
折卿想了想，自他被关到这间地牢里来，闻渊只在第一天来过一次，粗鲁的喂了他点水喝，当时他似乎说了什么惹的闻渊很不快，之后便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再也没来看过他，一直到今天。
地牢很冷，玄铁链吊着他的双臂到一个不高不低的角度，令他无法站直也无法坐下，只得跪在满地的污水里，一双腿早被冷水浸泡的没了知觉，精神和体力也早已流逝的差不多了。
折卿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于是落魄的美人闭上眼睛，执拗的再不开口了。
让折卿求饶，他是断然开不了口的。无论是他作为的仙尊，还是作为闻渊曾经的师尊。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