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辆车在莫斯科城郊的一条小路上对峙了十来分钟,一开始安冉还很紧张,看对面一直没动她就拿了袋彩虹糖出来慢慢嚼,江昊时不时地伸手抓一把吃,车里开着换气空调,也不怕被闷死,几人越来越淡定。
车里过于寂静,只有几人牙齿与食物咀嚼的声音,姜之年把电话挂了,换成文字交流。
“嗡嗡——”
宁汌:“我给我爸的朋友打了个电话,他会在半小时内到达。”
宁汌:“年年别怕,要是那老板敢动你汌哥让他下辈子只能用脑子来思考!”
宁汌:“姜年年?怎么不回消息?!”
姜之年被前座的安冉塞了一堆吃的,拆了袋曲奇,看着手机上一条一条像趵突泉一样直往上冒的消息,笑了一声,一边嚼一边回他:“我在吃东西,没手回你。”
宁汌:“……”
那车一直没动静,姜之年仅有的一丝恐惧也消磨殆尽了,曲奇在路上被安冉晃碎了,他手上全是饼干屑,勉强找出一个还算干净的手指头来打字,“司机把我们丢在了路边,前面那辆车上应该是有人的,但没见人下来。”
宁汌:“你要拍的广告是哪个牌子?老板叫什么?”
姜之年:“一个矿泉水牌子,叫纯度。”
姜之年戳了戳江昊,江昊在吃东西,鼓着脸颊含糊不清地问他怎么了,姜之年问:“昊哥,纯度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晏纯。”江昊回他。
“哦哦。”姜之年打字:“老板叫晏纯。”
宁汌:“……我爸那个朋友,就是晏纯。”
姜之年:“……”
“有人下来了!”安冉吼了一声。
后座两人纷纷抬头,透过挡风玻璃看前面。
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约摸三十几岁的男人在几个保镖的陪同下缓缓下了车,像是随意往这边看了一眼。
安冉都看直眼了,手上的彩虹糖掉进了包装袋里,“还别说,这老板长得还可以。”
江昊摸了摸脖子,脸皮抽搐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安冉的脑袋,“就知道花痴!”
“哎哟昊哥!食色性也!”
走到车前晏纯抬手让身后的保镖止步了,单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姜之年坐车喜欢通风,晏纯绕了一圈凑到姜之年旁边的车窗外,透过半开着的窗,“这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