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被一只大妖点名，黄鹂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苏识停下脚步，侧过头缓缓移动目光，最后落在那人明目张胆地摇晃着的九条雪白大尾巴上，嘴角再次抽了一下，冷冷淡淡地道：“你确定要顶着这副尊容招摇过市？”
那人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尾巴，双手抱胸想了想，朝着苏识露出一个格外魅惑的笑容。随后一阵光芒闪耀，等再次出现在苏识眼前时，脸还是那张好看到叫人惊叹万分的脸，只不过开启了霸道总裁的精英模式。
职业病突然爆发的黄鹂小妖，莫名克服了对大妖的敬畏，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猛瞧，灵活的脑容量自动自发地定制了一整套厚厚的“巨星养成计划”企划书。
这脸，这身材，这气质，光站着不动，那爆棚的雄性荷尔蒙就要冲破皮肉和衣服的阻隔，以他为中心浸透蔓延至方圆几百里，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但凡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都会醉倒在他妖气横生的魅惑中无法自拔。
就在几分钟前，黄鹂还是以一种敬仰的姿态仰视大妖，如今这只九尾狐妖在她眼里，活生生变成了一尊金光闪闪的财神爷，也许可以更直接一点，摇钱树三个字更为恰当。
“这么晚了，身为万人瞩目的大明星，带着经纪人跑这里来做什么？”那人学着苏识将目光调向庄园，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些试探，他见苏识沉默不语，只是用平静地目光看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含笑道，“忘了自我介绍……”
那人顿了顿，突然将笑脸凑向苏识，呼出的气息轻轻搔过对方的脸，低沉着声音道：“万俟凛！”
万俟凛？万俟？
苏识一愣，脑海中无数记忆杂乱交错，他皱眉问道：“你和锐零什么关系？”
万俟凛低笑一声：“不用怀疑，正如你此时心中所想。”
黄鹂惊骇地盯着那只号称叫“万俟凛”的九尾狐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人摇晃着九条尾巴的模样，默默地将脑中那份巨星养成计划企划书丢进碎纸机毁尸灭迹，宁可被他挖了内丹拿去修炼，也不敢让顶头上司抛头露面给她赚钱。
苏识的确很惊讶，经不住多看了万俟凛几眼，他还以为传闻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锐零娱乐创始人，不过是简星睿和项擎宇胡诌出来的传奇人物，毕竟在整个锐零，除了简星睿和项擎宇，谁也不知道万俟凛是圆是扁。
“怎么？很惊讶？”万俟凛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他，倾身凑过去嗅了嗅。
苏识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警惕地看他：“干什么？”
黄鹂心脏“突突突”加速跳动，木着脸看万俟凛和苏识，脑中那份碎成纸屑的巨星养成计划企划书摇身一变，变成了风靡娱乐圈的金主包养手册。
万俟凛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瞥开视线，少顷才答非所问地道：“你也感觉到了吧？那股戾气相较之前更暴虐了。”
苏识也没在意万俟凛难以捉摸的态度，忽然想起昨夜在宴会大厅时，感知到的那股异界力量的波动，再想到简星睿和项擎宇当时就在现场，那股波动正是随着两人的出现，落在了大厅外的树梢。
苏识想着，眼睛余光瞥了万俟凛一眼，他在万俟凛身上感觉不到丝毫妖气，九尾狐妖可不是普通的妖怪，那绝对是在妖界横行霸道妖王一般的存在，况且能修炼出九条尾巴的狐妖，起码需要上万年的道行。
除非万俟凛身上带了隐藏妖气和道行的法宝，而且还不是普通法宝，定当是三界万里挑一的无上宝物。再则就是像黄鹂那种刚修炼成精的小妖，没什么法力，自然无法识别对方身上的妖气。
苏识心下一紧，心里有些没底，看不透对方的深浅，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那才是最可怕的。如此一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到时候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出什么没有？”万俟凛见苏识眼中一闪而逝的戒备，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苏识假装没看见，也不管对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他微微扬起下巴，凝视着庄园道：“听闻这座庄园当初建造的时候，请过风水大师开坛做法，对外宣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扰乱他们建造山庄的进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