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湄穿着通身的太监服,一旁同样太监打扮的男人握住她的手。

    “她是最信佛的人,我就知道她今日必定会再来百佛庵一遭。”

    “阿湄,你多番入宫,宫门的守卫已有些猜疑。今日又安排那几个人进来,若有闪失,恐功亏一篑。”

    钱湄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知道了,这次成功以后我便不再入宫。那个娄国的质子多番坏我好事,雁回山没能除掉陆淼,倒是叫他中了剧毒,好在铲除了他这颗钉子,也不枉费我一番心思。现在只要除掉陆淼那小贱人,絮儿就将是最尊贵的将军府独女。”

    男人道:“除掉陆淼那小蹄子,一刀杀了即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你懂什么,我要叫她生不如死,以报当年那个贱人加在我身上的耻辱。”

    “阿湄,你......”

    陆淼如遭雷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画的眉眼氤氲强烈怒气,心脏快速抽动着。

    男人话没说完,一道强大气流从假山后劈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臂上早已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皮开肉绽,汩汩鲜血迅速染红一片衣裳。

    男人捂着伤口快速倒退几步,才稳住脚心,眯眼一瞧,眼中闪过阴狠目光:“原来是你这个小蹄子!”

    陆淼气得话都说不出,扬鞭朝钱湄抽过去,鞭子在空中搅了几个圈,缠在钱湄的腰上,用力一拖,钱湄大叫一声,倒地匍匐,男人眼疾手快,立马扯过钱湄送到自己身后,对着隔壁禅房喊道:“还躲在里面作什么,出来绑住这贱丫头!”

    禅房内出来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皮肤黝黑,即使在这么冷的天也只穿着破衣烂衫,敞胸露怀,脸上身上遍布陈旧丑陋的伤疤。

    “官老爷,你当初可没告诉我们还要帮你打架。”其中一个壮汉扯扯自己的破衣,“帮你打可以,这得另外加钱。”

    “只要你们办好了差事,我们付十倍价钱。”男人低声怒道。

    “就凭几个粗汉,还想束缚我。”陆淼气极反笑,她指着钱湄冷笑,“父亲待你不薄,你不仅背着他偷野男人,还想在雁回山暗杀我,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

    话毕,腾空而起,手中挥舞的赤鞭注入更多的力道,对那群粗汉斩去。

    粗汉们看似长得笨重,实则也是练过武的,他们迅速闪身,紧接着双目放光露出猥琐至极的□□:“原来是这么个标致的美人儿,等会爷几个定会好好疼你。”

    “你胡说什么!”

    赤鞭瞬间如一把利刃,带着施鞭者的愤怒,呼啸着刺向那几个壮汉。

    “你不是说她吃了药吗?怎么还没见效。”钱湄扯着身前男人的衣袖,低声责问。

    陆淼心下有些发凉,隐隐有种不祥预感。挥出去的鞭子被壮汉一把扯住,再一用力,整个人被强大的反向力拽下来,砸到了一旁的梅树底下。

    指甲嵌入冰冷的泥土里,指骨微微发抖。她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连最原始的蛮力都抵抗不住。

    “药起效了。”男人松了一口气,对着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说出的话像刀子扎进陆淼的心,“拖进去,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