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祁司钰脸色太难看,让前来寻他的东海太子敖巫第一眼便问:“钰儿生病了?”

    祁司钰摸摸脸,悻悻道:“没有,怎么?”

    敖巫知道他眼睛没好,有事说事,不瞎比划:“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晃荡,看着不太好。”

    祁司钰心想,肯定是碰见封禹,心神不稳,连累的。

    “路上碰见些意外,受到惊吓,仅此而已。”

    敖巫却不信他,他年岁虽小,但胆大包天,哪来人给他惊吓受?

    敖巫也听闻因他中意封禹,凤族族长亲去天界提亲一事,此时不由得调侃:“你过来这般急,是不是想与太子殿下见上一见?”

    祁司钰墨染般长眉轻挑,苍白脸色好转起来,表情也跟着灵动许多:“表哥知道也不要说出来,我会害羞。”

    “别闹,真打算嫁给他?”敖巫领他到一处安静亭子里,取过仙果递过去。

    凤凰一族,自上古以来,非仙露不饮,仙果不吃,非梧桐树不栖。总体而言,挑剔至极。

    敖巫母后与祁司钰母后乃是同门师姐妹,万年交情,堪比亲姐妹。双方亦有结为亲家准备,只是在人选上稍有犹豫。

    本打算让敖巫与祁司钰成为佳话,哪曾想凤族小殿下心有所属,不了了之。

    祁司钰是知道这事儿的,暗想他父王母后与龙王夫妻也是乱点鸳鸯谱。

    祁华池和敖巫那么明显看对眼,两夫妻眼神不好使都未能看出来,也是荒唐。

    祁司钰边想边接过仙果咬一口,清脆香甜,是他喜欢的东西:“不嫁还能跑了不成?再说是我父王求来的婚事,我这边翻脸,也太过分,虽说能给天界带去羞辱,但也让我父王面上无光,如今两家关系和睦,我万没必要这样,他们明面上也未做错什么。”

    “钰儿长大了。”敖巫叹息,“哪怕不喜欢,也能为亲人低头。”

    他到底喜不喜欢封禹,到也不用抬到明面上说,更没必要让敖巫说的这般清楚。

    祁司钰含糊其辞:“若是不喜欢,我哪会儿提到他?表哥莫要担心,能与他成婚,我求之不得呢。”

    不和封禹成婚,他无法顺理成章得报复。

    以太子妃身份可行许多事,包括让乐卿恨之入骨又无可奈何。

    祁司钰始终觉得窝在凤族无法报复乐卿与封禹,再窝里横,也无法殃及到窝外之人。

    假借成婚一事,行报复之仇,岂不妙哉?

    思及至此,祁司钰心情好起来,脸色跟着红润,又是貌美如花的凤族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