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张符纸,可以为你挡灾一次,还请韩先生务必贴身携带。”晕陶陶结束了午餐回到家里的韩司宇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清脆的声音,一脸严肃地叮嘱他带好纸符,而一旁的相亲对象也看着他满脸担忧,仿佛他真的不出三日便要挂了一样。

    韩司宇抹了把脸,现在的小姑娘路子都这么野吗?

    不待他多想,便感觉浑身力气被抽走了般,突然冒了一身冷汗。韩司宇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眼前天旋地转,仿佛跌入了无尽黑暗中一般,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朦胧间似乎听到了叮叮咚咚的声音,韩司宇努力咽了两口唾沫,耳边才清晰了起来,是他的手机在响。

    “韩先生,你还好吧,记得符纸要贴身携带哦。”清脆活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韩司宇思维迟钝,过了两秒才干哑着嗓子开口,“……阿织小姐?”

    “是我呀,我找徽雅姐姐要的你的手机号,韩先生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哦。”

    “好,谢谢阿织小姐。”

    挂了电话,韩司宇慢慢翻身而起,刚刚那种从死亡边缘转了一圈的感觉并不好受,他一向身体健康,从来没有突然眩晕过,难道是最近太累了?

    韩司宇电话助理约了第二天去医院检查,洗完澡之后便去床上休息,至于阿织的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年岁比赵徽雅和阿织大,虽然平日里跟这么大的小姑娘相处比较少,但也知晓她们正是猎奇不羁的年纪,什么星座塔罗牌,一天到晚算这个算那个的,实属正常。

    赵徽雅和阿织两个小姑娘就是比较爱好古老玄学而已。

    模模糊糊间韩司宇感觉床边有人,正盯着他。他努力掀了掀眼皮,想看清楚是谁,睁开眼却只能看到头顶的灯,床边的人影影影绰绰,却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眼睛仿佛对不了焦,任他怎么努力也没有。

    突然床尾的柜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闹了一阵子,一声婴儿的哭声划破深夜的网传到他的耳中,仿若惊雷,韩司宇一使劲,大声喊了出来,猛地清醒了过来,如同溺水的人刚被救上岸,一时间除了大口喘气什么也做不了。

    打开灯,一室寂静,床边没有什么人,床位也没有声响,更没有什么婴儿。

    但韩司宇却再也睡不着,刚刚的感觉太过真实太过压抑,他可以安慰自己是睡姿不对压迫到了心脏,或者是压力太大太累了才会形成睡眠瘫痪,但是心底“鬼压床”三个字却徘徊不去。

    恍惚间,楼上似乎有人走动,一道身影沿着走廊楼梯盘旋而下,停在了门口。门被缓缓推开,进来的确实一只面目狰狞的恶犬,一口咬在韩司宇垂在床沿的手腕上,疼得他当场痛呼出声。

    韩司宇猛得坐直身体,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浑身虚汗,靠坐在床头,垂头看着手腕。

    刚刚他居然迷糊间又睡着了,梦中的场景太过清晰,甚至手腕上的痛感都真实的过分,这种时候,连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梦都太过勉强。

    韩司宇爬下床,找出今天阿织给他的纸符,贴在胸口再也不敢取下来,战战兢兢过了一晚,所幸再没有出什么事。

    第二天的太阳照进房间,韩司宇才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他也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便趁早去了私人医院。原本约的今天体检的,但检查了一通,除了因一晚上没睡精神有点萎靡,身体一如往常健康的很。

    没法再自己骗自己,韩司宇终于摸出手机,给阿织打了电话。

    既然韩司宇说晚上家里发生了异象,大家便约在了他家里见,阿织还特别约了赵徽雅一起。

    阿织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是晚饭的点,韩司宇特地点了外卖送到家里。阿织一进门就亮着一双眼睛耸了耸鼻子,“阿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明澈先冲韩司宇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后看向阿织摇摇头。

    韩司宇看到明澈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大家都是生意人,而且门第也高,算是一个圈子里的,明澈他自然知道,但并不熟悉,没想到他居然会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