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搀着她,小声惶恐问道:“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怎么突然?”

    容夫人忽然回头盯着容嫱,悲痛欲绝:“是你!你到底对父亲做了什么!”

    容妙儿大哭道:“之前我看祖父还好好的,容嫱,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亏祖父一直牵挂你!”

    下人也都齐齐看向这位曾经的嫡小姐,小声议论。

    容夫人掩面而泣,崩溃道:“容嫱,我知道你如今风光无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老爷子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你于心何忍!”

    容妙儿立即附和:“就是啊,你有本事冲着我来!”

    容嫱被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吵得头疼,若是还看不出来有蹊跷,那她便真是蠢了。

    她冷声道:“老爷子的死与我无关,你们这样急着给我扣黑锅,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容妙儿眼中掠过一丝心虚,很快道:“你别血口喷人!就是你进来,祖父才突然不行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容嫱道:“我进来时,老爷子情况便不好了。”

    “胡说,我方才来看他,分明还是很好的!”

    “哦,是吗?”容嫱弯弯唇。

    容夫人见她并不入套,吩咐下人:“请侯爷过来。”

    不需她说,早有人去了。容夫人逼近容嫱,压低声音道:“等会儿消息传出去,全京城都会知道你容嫱忘恩负义,毒害祖父。”

    “别说摄政王了,这偌大京城恐怕都容不下你。”

    “不想成为过街老鼠,便听我的。”

    容嫱一听,反而来了几分兴趣:“说说看。”

    容夫人以为有戏,赶紧道:“你让秦宓放了我楮儿,这事我便替你压下去。”

    容嫱似笑非笑:“你还真当容楮是块宝,这样不屈不挠的,母子之情,果然感人肺腑。”

    容夫人眯了眯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爷子死时只有你在场,只要我一口咬定其中有蹊跷,你便别想洗干净自己。”

    她这话倒也对,老爷子究竟是自然病死,还是有人动了手脚,只有容嫱看见了。

    可她不能为自己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