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回他身后，一如既往搂他腰，萧哥顺势抓我两只手，解了腰带就给我手腕捆上了。
“抱着，别松手了。”
我扯了扯那腰带，根本扯不开，我他妈想松手也松不了了啊。
萧哥一路往前骑，我脸好烫，肿到贴蹭头盔都发疼，偏偏我一疼就兴奋，手捆着，兴奋plus，根本没管他才训过我，不过脑子扬声就嚷。
“我们私奔吧！”
我写的灯塔里有句歌词：偶尔只想问你私奔吗。唱过很多次，但我从没这么问过萧哥。但我此时此刻就想私奔，跟他。
冷风呼啸，我以为他没听见。他却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我歪脑袋看，明明是绿灯，我又以为他要再训我一回，但他只是握了握我被夜风吹得冰凉的手。
“好。”他说。
绿灯闪烁，萧哥偏等灯红了再往前走，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我又发什么疯，只问我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去哪，也没想过我俩要怎么活，但我就是想跟他私奔。
“这条路瞧着挺长的。”
他最明白我的答非所问。
“那就沿着这条路一直走。”
错过了回家的路口，他当真一路往前骑，夜深了，路灯昏黄照不明路牌，谁也不清楚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但我们都没回头。
路过个便利店，我说买瓶饮料吧，他妈的手机给冻关机了，兜里就俩钢镚儿，买不起。
萧哥边嘲笑我手机惜命只顾自己不顾主人死活边摁他的，好极了，没电。这回换我笑了，他连俩钢镚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回家吗。”
我不肯让我的第一次私奔就这么没出息地流产。
“不要。”
萧哥没多说什么，只提速接着往前骑。
越走越偏，城市高楼全都遥遥甩在身后，路都不怎么平坦，坑坑洼洼的，颠得我项圈上的金属挂坠当啷当啷直响，吵，跟小狗似的。
我兜里除了俩钢镚还有一盒抽剩的烟，一个不防风的赠品打火机，没了。
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但抬头就是满天星辰，郊区空气好，风吹云散，星空灿烂，月牙弯弯挂在树梢，我靠在他身后哼几个音，没什么调子，我就又突然觉得，我好像也不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