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回宫两年,一直被逼着识文断字,并无时间钻研男欢女爱。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在宫里头两年,他见过景帝与宠妃,也见过皇子与娇妾。

    神君的嘴唇微凉,柔软饱满,楚栖能嗅到他身上馥郁的冷香,甚至觉得他齿间也定然清冽。

    本能地嘬了一口。

    神君瞳孔不可思议地张大,浑身的每一寸骨血都写着匪夷所思。

    他护佑南唐一千余年,积威甚重,德行兼备,说一句万民拥戴举国朝拜也不为过,他确定只要是南唐人,不说绝对敬仰,但最起码的尊重也应当有的。

    如何能想到,这世上竟有人对他抱有如此卑劣不堪的肮脏想法。

    毕竟就连那人间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在他面前也当毕恭毕敬,看他一眼都唯恐是亵渎,更不要说在他统领之下、常年接受敬神训教导的民众了。

    而楚栖,竟敢坦然对他行轻薄之举,在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渎神的情况下,做出渎神的行为。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完全颠覆了他对凡人的认知。

    他足足震惊了十几息,神情才从难以置信过度到怫然瞋目。

    倘若此刻能够动弹,楚栖绝对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此刻他受制于人,唯一能做的反抗竟只有将脸重重偏开。

    楚栖听到了他沉沉的呼吸,饱含郁郁之怒,胸口起伏。

    他伸手去把司方的下巴,遭到抗拒,便用了几分力气,神君下巴被捏的泛红,陡然与他对视,眸中涌出凛冽杀意:“待本尊禁锢解除,定要你悔来人世。”

    楚栖浑不在意,他直接窝在了神君宽厚的怀里,指尖从下巴滑下,碰了碰他凸起的喉结,道:“我听说你单名有个易字,是杜撰还是真的?”

    他油盐不进,悍然无惧,司方闭上眼睛,将郁怒藏胸,不再多言。

    “你说说嘛。”楚栖好奇极了:“我好想想如何唤你。”

    司方不语。

    “你若不说,我便扒你衣裳了。”

    司方眉头紧锁,或恼或恨,咬肌微微发紧,仍未给他一个眼神。

    “看来神君是希望我快些动手了。”

    楚栖被他这副宁死不从的模样给逗的心情大好,搭在他肩膀的手顺势一扯。凉意入肩,神君蓦然睁眼,瞪他。

    这好看的人生气的时候也实在是好看极了,怒意激起的薄红在那无双容颜上铺开,更衬的有几分俏美,楚栖扬起唇角,指尖揉了揉他的肩胛骨,清亮的眸子里藏着隐隐的戏弄。

    “有。”司方不甘不愿:“名字并非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