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寻和半伤着的安栾就回到了北京,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和梁寻预料的一样,损伤了腰肌,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行。

    回到家之后梁寻也不知道她那股子劲哪来的,总之他认为是她大姨妈在作祟才导致她心情不好的,要不然为什么抱着被子哭了两个多小时,她就不怕瞎吗?

    安栾哭的眼泪横飞,一枕头都是鼻涕,梁寻果断选择放弃这个枕头,一脸嫌弃的把枕头扔到了客厅,于是安栾哭的更凶了,原本想着梁寻能来哄哄她,可都快哭的没气了梁寻也没哄她。

    人啊,就是有个毛病,在伤心的时候如果有人在一旁哄着你,你就会更委屈,即使没多大事也会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很委屈的样子,她家赵老师称这种行为叫蹬鼻子上脸。但是如果哭的时候没人哄你,过一会儿自己就不想哭了,这是个永恒不变的规律。

    安栾擦了擦眼泪,扭过头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梁寻,他竟然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是人吗?于是她瞪着肿肿的眼睛,心想一定要立一立自己的威严,不能这么被忽视。

    她抽了抽鼻子,张了张嘴,“那个……能给我喝口吗?”

    哎,刚刚哭的太厉害了,嗓子有点干,润一润。

    梁寻把杯子递给她,安栾喝了两大口,喝完还吐了吐茶叶渣子,梁寻眼角微微抖了一下,摇了摇头,“茶不是这么喝的。”

    哼,安栾可不管什么喝茶之道,在她的思维里,只要是有水全都可以喝,喝水就是为了缓解口渴,真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慢慢品茶,又不是喝不起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不觉得难受吗?

    “这不重要。”安栾喝完想起来正事,脸耷拉下去,“你刚刚为什么不哄我?”

    安栾觉得自己的气势非常好,颇有一种上课时偷看被老师抓包时老师的那种“你太让我失望了”的眼神加上严厉的语气,是个人都应该觉得心虚加愧疚,她精准的调动自己的五官,摆出一个“我太受伤了”的表情,情到深处还挤出了半滴眼泪,这副样子实在令人动容。

    本以为梁寻会在自己的诛心之下跪在她床边和她道歉并且洋洋洒洒的写封道歉信求的她的原谅,结果他不仅没动作,还不紧不慢的继续喝茶,让她一个人像个二傻子一样独自演戏。

    太欺负人了。

    “梁!寻!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她是他老婆,不是他仇人,能不能多给她一点关爱啊?特别是在她还是个病号时期。

    梁寻终于动了,不过是站起来走出了卧室,过一会端着一杯填满茶水的杯子重新走进来,“声明一下,我一直都有把你放心上,不知道梁太太说这话是闹哪出啊?”

    闹哪出?他神经病吧?她刚刚都快哭抽了他是瞎吧?

    “我都哭成那样了你还袖手旁边,你还问我闹哪出?”

    新添的茶水太烫了,梁寻放到一旁凉着,嘴角半噙着笑看着安栾,“不错嘛,还知道袖手旁观这个词语,有进步。”

    “……”

    去~他大爷的,如果可以的话请上帝把梁寻带走吧,这个老公她不想要了。

    安栾决定不理他了,但过了一会儿梁寻就凑到她旁边问她为什么哭?她不说,他就缠着她问,安栾把他这种行为叫做“贱”

    男人果然都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太贱了。

    安栾被哄的差不多了,苦着脸对梁寻说她觉得自己的这汤蜜月之旅太糟糕了,一辈子就一次的蜜月旅行竟然成了这个样子,以后回想起来简直惨不忍睹,想想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