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别的人在这儿,就该跪下俯首请罪了,李富贵在公主府倒是有这个条件反射,但是出来这一个月,没人强化训练,又当了半个月的王爷,他已经有意识地忘记这

    茬了。

    “这帐本可是有什么问题?”李富贵一脸无辜道。

    李复珪盯着李富贵,神色有些莫测:“这帐本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清波苑,何荣那里。”

    “你是如何拿到这帐本的?”

    “机缘巧合。”

    “这帐本上记载的东西够让何荣死几百回了,你倒是跟我说话你是怎么机缘巧合把东西从他那拿来的?”

    “智取加力敌?”李富贵莫名觉得有些危险,直觉现在还不是抛出潘芸潘海的好时机。

    李复珪简直要被李富贵的敷衍气笑了:“你好好想想,若是只有你一人知道这帐本的事,那我可保不准就要杀人灭口了。”

    “你果真和何荣是一伙儿的。”李富贵有些失望道。他原本以为,那个瞒着身份和他一起吃葡萄的家伙多少是有些不同的。果然封建统治阶级天然就和受压迫的人民站在敌对的立场啊。

    “是又如何?”

    “那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李富贵瞅了瞅李复珪,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事?”李复珪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何荣他已经死了。”李富贵老老实实道,“过段时间,我打算让灈阳城的百姓,这人是越王杀的。”

    “你敢!”李复珪说完,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手脚也有些软,“你——”

    “只是一些让人昏睡的药材,我问过大夫了,对身体没什么损害的。”李富贵拍了拍李复珪的脸,说不上是安抚还是恐吓,“不过听大夫说情绪越激动,就发作得越快哦。”

    李复珪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是怎么也抑制不住胸中气血翻涌。他没想到一直表现得臣服怯懦且无甚心机的李富贵原来还有这副模样。

    李富贵把那帐本从床上拾起来,塞进李复珪怀里,还仔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真正的王子除了身体娇贵,灵魂也要很娇贵才行噢。贪污受贿残害百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这帐本你先拿着,要再接再厉查好这个案子啊,不然灈阳城那些百姓的冤魂可是要去找你和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