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要求?”方楚楚警惕起来,把她圆圆的眼睛睁得更大了,“私房钱不能给你,其他的好商量,你说说看。”

    阿狼微微地笑了起来:“放心,不是这个,我以后赚的钱还是给你的,没人和你抢。”

    他霍然扬身而起,他的身姿挺拔如同掌中利剑,迸发出惊人的锐气,那蜡烛的光几乎要被他压熄。

    他望着方楚楚,他的眼眸如同夜空,方楚楚看不懂那里面蕴含了什么,只觉得特别深沉、特别黑。

    “现在不说,等我回来了再和你提。”他这样笑着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阿狼。”方楚楚心里一紧张,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阿狼驻足,回首望她。

    方楚楚心里涌起一阵不安,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知道他走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喃喃地道:“你会平安回来吧?会带着我爹一起回来吧?会吧?”

    “会。”他温柔而坚定地回道,“你安心等我,很快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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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上蜡烛早已经燃尽了,太阳升起来又落下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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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知几轮,夜和白昼都是那么漫长,时间像是被拉伸了一般,一点一点地碾过去,把心压得沉甸甸的。

    方楚楚不知道该做什么,军队大部都出去了,营地里安静得很,也没人和她说话,她渐渐地越来越害怕,在帐篷里绕来绕去,就像一只油锅上的小老鼠不停地在兜圈子。

    一会儿想起父亲、一会儿想起阿狼,心吊在半空晃晃悠悠的。

    幼时不知事,懵懵懂懂的,每当父亲出去打仗,病弱的母亲总会抱着她,坐在门口等着,无论风雨多大,母亲都一直等着,直到父亲归来。那个时候,母亲的脸上总带着她看不懂的忧伤。

    现在方楚楚也懂了,那是牵挂。

    牵挂最是难熬。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马蹄纷踏的声响,由远及近,轰轰隆隆,把地面都震动起来了。

    喧哗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在呼喊,有人在大笑。

    方楚楚飞快地奔了出去。